告別閨蜜互撕后,《流金歲月》將如何呈現(xiàn)獨立女性?
2021年01月01日 15:21  來源:中國新聞網(wǎng)  宋體

  中新網(wǎng)客戶端北京1月1日電(記者 袁秀月)亦舒筆下寫了很多中國香港的都市女性,她們穿梭在繁華的大都市中,在現(xiàn)實和金錢的考驗中,尋求著愛情和自我。

  與以往的傳統(tǒng)女性不同,她們獨立且個性鮮明,生命力旺盛,不少角色被當下女性奉為人生樣本。然而,活成亦舒筆下的女子難,即便在影視劇中演繹她們也并不簡單。

  最近,由亦舒小說改編的電視劇《流金歲月》播出,這版亦舒女郎又將是什么樣?

  小說里的朱鎖鎖和蔣南孫

  小說《流金歲月》講述的是朱鎖鎖和蔣南孫作為摯友,在生活浮沉中相互扶持的故事。

  故事發(fā)生在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中國香港,蔣南孫家庭殷實,但她的祖母重男輕女,父親是個二世祖,一家人在祖母的庇佑下生活。朱鎖鎖的父親是海員,她從小便借住在舅舅家,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。

  這兩位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孩,在中學相識,自此成為好友。朱鎖鎖無家可歸時,蔣家收留并照顧過她。后來,蔣家破產,朱鎖鎖也幫助蔣南孫渡過難關——無論生活怎樣變化,她們的友誼依舊如初。

  故事以蔣南孫為第一視角,主要圍繞她的成長和朱鎖鎖的友誼展開,敘事中有很多留白之處,比如朱鎖鎖發(fā)達的經(jīng)歷等,給讀者留下了很大想象空間。但要改編成電視劇,則有很多需要填補的空間。

  更重要的是,雖然這是圍繞兩個女孩展開的故事,但男性角色不可避免,怎樣呈現(xiàn)他們之間的關系,在女性題材崛起的今天也成為一個課題。

  女性友誼還是三角戀?

  《流金歲月》作為亦舒的經(jīng)典作品,早在1988年就由中國香港導演楊凡實現(xiàn)了影視化。

  盡管張曼玉與鐘楚紅的競艷一時成為關注的焦點,但情節(jié)卻是大刀闊斧的改編,原創(chuàng)男性角色家明的加入、蔣南孫和朱鎖鎖同時愛上了他的設計,把女孩的友誼故事變成了一出俗氣的三角戀。

  而另一部改編自亦舒同名小說的電視劇《我的前半生》中,女主角子君的覺醒又摻入了三角戀的因素,所謂女性獨立的話題成為陪襯,觀眾的討論焦點也變成了“賀涵到底該跟誰在一起”。

  有媒體評論,電視劇《我的前半生》把女性經(jīng)歷了近一個世紀奮爭才得以邁出去的那半條腿,硬生生又拽了回來。

  閨蜜不互撕之后

  有研究者指出,亦舒小說中大多塑造兩類女性,一類是靠美麗贏得成功,將自身的故事演繹為都市傳奇;一類則是以才智打拼世界,成為平凡生活的主控者。在《流金歲月》中,朱鎖鎖是前者,蔣南孫是后者。

  至于愛情和婚姻,在亦舒小說中則沒有神圣美好的呈現(xiàn),反而充滿了理性的審視和反思。很多男性也是無法依靠的,蔣南孫的前男友章安仁,會在蔣家破產后立即與她劃清界限;朱鎖鎖的前夫謝宏祖,婚后也會違背諾言另結新歡。

  在《流金歲月》中,友情才是真正的核心,譬如小說中那句名言“我成功,她不嫉妒,我萎靡,她不輕視,人生得一知己足矣!苯(jīng)濟和精神的獨立則是蔣南孫和朱鎖鎖的出路,小說中多金瀟灑的阿姨是最佳的范本。

  不過,亦舒仍對讀者保有最后的溫情,決心單身一輩子的蔣南孫最后也遇見了王永正。電視劇則更近一步,王永正從一開始就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。

  這大概是電視劇基于通俗化的考慮,新版的《流金歲月》同樣由沈嚴、秦雯合作改編,故事背景搬到了21世紀的上海,從目前劇情來看,蔣南孫和朱鎖鎖的人設基本保留。

  蔣南孫在遭遇家庭變故時,將在朱鎖鎖的陪伴下,脫掉曾經(jīng)的“公主裙”投身職場,完成獨立女強人的華麗轉型;而朱鎖鎖則是“獨立”的另一面,她寄希望于家庭與愛情,卻也一次次遭遇失望,在最艱難的時刻,她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自己最牢靠的臂膀正是蔣南孫。

  跟小說一樣,南孫的小姨同樣帶有歷經(jīng)歲月打磨與沉淀之后煥發(fā)出的頑強、堅韌的品格,鼓勵著她們成為更優(yōu)秀的自己。

  更重要的是,電視劇《流金歲月》保留了“女性情誼”這一內核,該劇不再以“閨蜜互撕”作為吸睛點與話題點。據(jù)編劇秦雯曾表示,她希望通過南孫與鎖鎖的故事,向觀眾傳遞出“愛情可能是錦上添花,但友情從不缺席”的精神核心。

  劇中對于小說里“重男輕女”的觀念也進行了呈現(xiàn),此外還有“滬漂”、“鳳凰男”等熱門話題。不過,怎么從細節(jié)里把故事落地生根,后續(xù)仍有待觀察。

  不僅如此,《流金歲月》無論是在預告或是正片中,都以不俗的畫面質感與氛圍感,向觀眾呈現(xiàn)出一張兼具摩登感與煙火氣的都市畫卷;而這部劇的配置也令人期待,陳道明、袁泉等人的加盟也為故事增加了許多看點。

  目前,《流金歲月》豆瓣評分7.5分,比1988版以及《我的前半生》評分都要高。除去改編者的功勞,可能還有大眾觀念的變化。

  30多年過去,亦舒對于女性命運的書寫終于在今天得到了些許回應。(完)

編輯:符宇群